口述:妻子去会情人 我去娱乐城寻欢

2017-02-23 9:22 来源:邪恶帝 作者:佚名

口述:妻子去会情人 我去娱乐城寻欢

口述:妻子去会情人 我去娱乐城寻欢 图文无关

  我常常问自己,爱是否可以重来,爱的裂痕是否可以完全抹平。即使当她已经躺在我的怀里,我仍然感到黑夜在一层层裂开,而深处,却只有我一个内核。那个和我灵肉相连的女人去了哪里?

  约访人:裴新华。

  他的故事在很多男人看来是很难理解的,甚至不少女人也会觉得这像一场神话。

  但是如果你见到他,看到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用近乎宗教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时候,你就会相信,他能做到。

  他是一个高尚的男人,也是一个真正懂得爱是什么的男人。

  爱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样,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有了忠诚、热情、奉献等等美好的品质,它同样是随着岁月在成长,随着生活而日渐成熟。

  一

  2002年初,妻子在和我冷战大半年后终于向我坦言,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因为离婚的事久拖不决,一气之下离开了海口,他们的关系完了,彻底完了。她要我发落她,不管怎么样,她都接受。

  那个男人叫李志,是一名经济期刊的编辑,曾经是我很好的朋友。就在妻子告诉我这件事情之前,我已经听到有人讲她和李志的故事,但我从没有主动问过她什么,我希望的是她能亲自告诉我。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其实,我也知道,妻子的坦白很大程度上是她悔恨的一种表示。李志的不告而别,使她的感情受到了顿挫,我不清楚她和李志已经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从她目前的精神状况看,她对他很是失望。

  从我的内心讲,我是不愿意离开妻子的。她的个性我很了解,即使在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后,我仍然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因为一时糊涂,没有考虑清楚便匆匆进入了另一段感情。可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于是,我对她说:“我希望你还是留下来,你和李志并不合适。第一,你们各自都已经有家庭和孩子,稍有动作,牵扯的是很多的人,你们的感情基础也会动摇。第二,我依然非常爱你,孩子也不希望失去妈妈。”

  她低着头,两只手拧在一起,绞来绞去的,很久没说一句话。我坐到了她的旁边,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她身子僵硬了好长时间才靠到了我的胸前,不一会儿,泪水就把我的衣襟打湿了。

  但是,我和妻子都很快发现,她回到家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而是相反,似乎问题才刚刚出现。

  首先是妻子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快乐了,似乎心里怀着内疚,怀着一腔无法发泄的幽情,常常陷入沉思和默想。而且,以前从不做家务的她现在只要在家里就会做事做个不停,即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她也要拿着一块抹布没命地在那里擦呀擦的,家具要是有皮肤,肯定都被她擦破了。

  她很少再和我静静地坐在一起了,即使我和孩子叫她,她也不愿意坐在我们的身边。我能理解她内心的强烈感受,一方面她是感到了歉疚,另一方面,她也为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而屈辱。她深深地知道我是在宽容她、谅解她,而她,不愿意做这样一个角色。

  其实,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虽然我原谅了她的出轨,但理智和感情的斗争却从没有停止过。我也不能再回到从前那样对她了,李志像一块大石头,常常压在我的心间。以前从不喝酒抽烟的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学会了靠它们来平衡心理。

  我常常问自己,爱是否可以重来,爱的裂痕是否可以完全抹平。即使她已经躺在我的怀里,我仍然感到黑夜在一层层裂开,而深处,却只有我一个内核。那个和我灵肉相连的女人去了哪里?

  我们的家庭气氛,从没有过的沉闷起来。

  裴新华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对大部分无辜的夫妻来说,碰到这样的事,就好像被强盗偷走了灵魂,这种心的撕裂远远要大过肉体的痛楚。

  这一年的冬天,公司要发一批货去河北,本来我是完全可以不去的,但考虑到公司每年都会举行迎新晚会,那是必须要带老婆孩子的。往年参加这样的晚会,我和妻子总是会上最活跃的一对,我们的男女对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是一个保留节目,但今年这个形势,让我怎么唱得出口,所以我想都没有想就跟车去了河北。

  这一去就是十多天,离开时海南还春暖花开,但河北已经冰天雪地了。走在长长的国道上,感受着一阵阵的冷风,看着别人一家家迎新过节,我却像一个被流放的人一样,不得已要离开温暖的家,我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对妻子的怨恨。我恨她轻浮放荡,只图自己的一时之快而使我们的感情出现裂痕,使我们一个好好的家庭笼罩上了无法消除的阴影。

  我记得那是一个雪天,雪很大,我们已经在保定停了两天,同去的司机和一个部门经理建议我们晚上可以去舞厅里放松放松。

  在海口,我和很多商场上的男人一样,免不了会出入歌舞厅,但我有自己的原则,从不乱来,更不带客人去那些下三滥的场所。我发誓要过干净崇高的生活,不仅为了妻子和孩子,也为了我自己。

  但这个晚上,我却有了要放纵自己的想法,当包厢里进来两个风姿绰约的小姐时,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胳膊,把她们一起搂到了怀里。我的两个下属从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一时有点发呆,我蛮横地冲他们一挥手,说:“没脸色的东西,出去。”

  两个姑娘很快看出我已经有了醉意,更看出我是带着一种情绪来这里的。可能这种男人对她们来说是最容易搞掂的,其中的一个简直快得没有让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只穿着三点式站在我的面前了。

  我的酒就是这个时候猛醒了。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子瘦瘦的,她站起来时,我刚好能看见她的肚脐,那是一种很稚嫩的感觉,在薄薄的肚皮上看上去非常的苍白、脆弱,甚至给人变形的感觉。我渐渐向上看去,我看见了她的胳膊,在关节处有着明显的骨骼的痕迹。胸部肯定是整过形的,大得离谱。但正因为这,让我猛然产生了想哭的感觉。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就仅仅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异性的符号,我甚至连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就有了野兽般的冲动,竟然有了要和她肌肤相亲的欲望?

  妻子的脸猛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外面,还在飘雪,包厢里面也并没有热到要穿三点的程度。衣衫薄薄的姑娘显然已经冷了,即使灯光昏暗,我也能看见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当然,也许只是因为我自己打起了寒战吧。

  我胡乱抓起了沙发上的衣服,塞到了她们的手里,一言不发就走出了包厢。

  第四天,到了石家庄,我没有再跟着同事一起开车返回,而是坐飞机回了海口。进家门的一瞬间,我把妻子紧紧搂在了怀里,她惊异地看着我,但很快也就顺从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裴新华说人的情感实在是太复杂的东西,尽管他一直渴望着纯净简单的爱,可这个时候,酸涩苦甜的回忆让他却有了比往日更强烈地想拥住妻子的热望。

  二

  这天晚上,我把妻子约到了海边,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海浪一层层拍打着沙滩,我握住了她的手,我说:“你还记得1992年的那个冬天吗?”

  过了很久她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时我们还在郑州,刚工作不久。那年冬天的雪特别的大,我新分了单身宿舍,妻子常常来我这里。她生日那一天,我简直是不怀好意地买了酒,然后把我们都灌醉了。当她把身体坦然地交给我时,那一刹那,我简直感到了一种神圣的哽咽。我突然明白,在这个世界,能和我如此亲近的女人只有妻子一个,当我们互相交给对方时,我们不仅是肉体的结合,更是灵魂的深度交流。我就像搂一个孩子那样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而我,也将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她。

  没有多久,她就怀孕了。仍然是一个雪天,她忐忑不安地来告诉我,我高兴地扑到了雪地里,我说,我们就像是两片合拢的蚌,而那个孩子,正是我们怀上的珍珠。

  从那以后,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年的婚姻生活。经历了下海和闯海,经历了有钱的喜悦和最终归于平淡的现在,十年的时间多么漫长,漫长得足以让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变得陌生,十年的时光又是多么短暂,短暂得当我回忆起过去时,往昔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我对妻子讲了我在保定的那个晚上,我说就在那个女人把身体真的露在我面前时,我突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龌龊,那么对不起妻子。听到我讲这些,妻子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说:“那你不觉得我也龌龊吗?”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不,我不觉得,相反,我为你依然那么纯情而高兴。李志没有我的钱多,更不如我在海口的势力大,但你能对他产生感情,这说明你依然是一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对这样的女人,我尊重。”

  她的眼睛湿润了,低下了头,说:“你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没有变的是你。”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妻子对我的评价,我以前从不知道我吸引她的是什么,在那么多的追求者中,她最后选择了我。那时我甚至连李志都不如,一穷二白,而她无论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要比我好。

  “那么你觉得李志吸引你的是什么呢?”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妻子沉静地望着海面,看得出来,她的心并不平静。“我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情书吧。”她过了好长时间才说,“他很会写情书,但并不怎么写爱我的话,而是他自己的感受。我特别的感动,我喜欢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心事讲给我听。”

  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我已经多少年没有对她讲过自己的心情了?从结婚以后,我就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孩子,每当她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她会毫不犹豫地讲给我听,但我是男人,我只有扛起负担的责任,却绝没有给她任何重负的可能。是不是因为这个,让她对我失望了?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说:“他的压力很大,要过好日子,要对得起自己在内地放弃掉的工作和福利,就要挣很多的钱。但现在这个经济形势,让人很失望。他的想法妻子并不理解,除了羡慕别人的好生活再不会对他说其他的。他觉得对我倾诉倾诉很放松,毕竟我们是从小的同学,那份亲近就是天然的。”

  “你们常来海边吗?”我酸酸地问。

  “是的,有段时间常来,但后来面对到真正的难题了,就不来了。”

  “那么现在,你对他怎么看呢?”我勇敢地问她,因为我看得出来,她已经有了想讲的欲望。

  “还是有点想他,”她说着,看了我一眼,“担心他,又恨他。”

  这次我觉得受伤害的人是我了,我想天下再宽容的丈夫也不能忍受这样的话了。

  她却靠在了我的身上,说:“你知道吗,我想李志的时候就会想到你,担心他的时候也会想到你。你的宽容让我感到了世界的另一种表情,换了李志,他是绝对做不到你这样的。”

  “那么你担心他什么呢?”我问。

  “担心他找不到工作。毕竟他离开海口,也是因为我。”妻子的表情变得内疚起来。

  三

  转眼2002年的五一到了,放假前我就在筹划全家一起去哪里玩。但我没想到,李志在放假的前一天回海口了,而且他一回来就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

  他们约好第二天下午四点见面,妻子走之前告诉了我。我真希望她能说让我陪她一起去,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我看着她轻轻关上了门,那一刹那,我觉得天都塌了。我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当着女儿的面,我随手就扔了一个大花瓶,然后,我跑进卧室,把门紧紧关上,把脸捂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一遍遍发誓,我再也不能接受她了,即使她回来,求着要我原谅她,我也绝不投降。什么理想主义者,什么崇高干净的生活,除了我这个大傻瓜,谁还会在意这些?就算是我为之保持这一份真情的女人都不在乎我,那么我凭什么还要继续坚持?

  狂怒之中,我卷门而去。那个晚上,我在一家娱乐城呆到了半夜,我的身边坐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姐,我肆意地羞辱她们,骂她们是贱货,我把我生命中最丑恶的一面肆无忌惮地暴露了出来,并且感到了无比的快意。

  我想,我为什么要做圣人,世界上本身就只有一个道理,谁伤害了你,你就要用伤害挽救回来。原谅、宽容,能带给你什么?还不是痛苦?

  那天晚上我怎么回到家的我都不知道了。朦胧中似乎妻子坐在床边哭过,而我打了她。我也一定很惬意很解恨地骂了她,因为第二天中午我清醒过来时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指头的痕迹,她不由自主地躲着我的手。而我见到她这个样子,丝毫也没有想和她再说一句话的想法,很是厌烦地转身睡去了。

  我们的关系突然又到了冰点,最糟糕的是,我自己的生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弄糟了。我不能够像第一次那样平静地来思考我们的关系,只想一次次地放纵自己,一次次地醉过去,一次次地把爱情这个所谓神圣的东西在心里砸个粉碎。

  裴新华从那以后就离开了家。他在外面找了房间住,但大部分时间他却是呆在办公室里。一个习惯了家庭生活的男人在内心深处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被世界放逐了。而且,最糟糕的是,放纵的生活在改变着他坚守了将近四十年的世界观,内心的痛苦和冲撞可想而知。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有爱情,还能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女人或是男人。因为这些混乱的思想,他的工作和健康程度与日俱下了。

  终于,两个月以后,我病倒了。全身无力,注意力严重地不能集中,晚上失眠,没有食欲。我给妻子打了一个简单的电话,一个人去了三亚。

  几乎是我到的当天,我就接到了她的信。我没有想到她会给我来信,但游完泳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听着电视机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把它打开了。

  她没有提一句她和李志五一见面的事情,而只是说希望我能好好养身体。她说她很内疚,因为自己,害了家庭,害了孩子,害了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我看着信,心里冷笑。这两个男人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傻瓜。

  信很短,我看完就揉起来扔了。第二天下楼去餐厅吃早餐时,服务员又给我拿来一封信,还是妻子寄来的。信仍然很短,似乎该道歉的她已经说完了,这信里写的是她上班时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后面加了一句女儿的问候。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能收到她的信,每封信都不长,简直就像是日记,写的都是头一天发生的小事情,有时是孩子的,有时候是她的。

  一连二十多天过去了,我每天都看这样的信,奇怪的是,心情似乎渐渐放松了下来。直到有一天的傍晚时分,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大海和棕榈树,看着欢笑嬉戏的人群,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柔情,我想起了妻子和孩子,我想她们如果能跟我在一起该有多好。

  我知道我想家了。

  回到海口的那天,妻子炖了一锅鸡汤来欢迎我。这是我们婚姻生活之间的一个小秘密,那还是在“和平”时期,每当我们同房的那几天,她就会炖鸡汤。这个“习俗”我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我看着妻子,她的脸突然红了,悄悄地转过了身子。这个动作突然让我那么心醉,我呆呆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平静的家,我真希望过去的全是一场梦,希望我从没有被伤害过,也从没有伤害过别人。

  我不知道我要告别的是什么,而我渴望留下来的又是什么。婚姻生活正像漫长的人生,几多曲折,几多无奈,更有几多的惆怅。然而我的家仍然在这里,它是一片雪花,曾被我紧握在手中,即使融化成水,融化成汗,融化成泪,融化成血,它依然会成为我唇上的吻和妻子脸旁轻轻飘落的发丝。

  我不能没有她们,尽管十年的光阴成了一道濡湿的泪水,但那些细节,那些似水一般纠缠我的睡梦,那些年轻时曾看过的闲云早已经变成了我生命中燃烧的火苗,它让我不能抽出手,即使片刻,火光也会因失去依凭而慌乱不堪,而爱情,又怎能在更深的茫然中传递下去?

  我伸出了胳膊,她像一头小鹿一样地滑进了我的胸膛。在我们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我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告诉我,爱能重新来过吗?”

  她抬起头,眼里饱含泪水,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把嘴唇贴了上来。

  后来妻子告诉我,她和李志那天见面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把自己的几张相片要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提这事,我便怒气未消,问她。

  “你需要发泄,”她说,“你需要把这件事情通过愤怒发泄出去。当你对我越是柔情蜜意,你的痛苦就积得越深。而你是从不会把你的痛苦讲给我听的。这对我们并不好,只能使事情越变越糟。”

  我看着妻子,她的眼睛坦诚真切,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她看着我,充满了母性的关怀,这让我震惊和感动,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瞬间,她在我的心里已经从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能与我同舟共济的女人。

  也许,我们的爱情在这一刻才真正成熟了。

  [裴新华的话]经过了这件事,我开始相信,和人的成长一样,情感的成熟一样要付出疼痛的代价。我突然不再羡慕以前我看上去觉得很完美的那些人了。我知道,和我一样,所有人的真实的生活,都是艰难的,而且,它藏匿着最本来的面目,根本不是你平时想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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