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守妇女的悲情故事 图文无关
这是一个乡村留守妇女充满悲情的故事。
兰兰(化名)的丈夫长期在外打工。在沉重的体力劳动下,青春貌美的兰兰忍受着精神和生理的双重饥渴。终于有一天,兰兰与同村彪悍的周善现有了肌肤之亲,两人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是瓜田李下,总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盯住他们,让他们不能尽情纵欲。2005年4月的一天,那双眼睛永远地走进了无边的黑夜。
奇峰峭壁之上,屈死者的冤魂把一个个疑问留给了来来往往的乡邻。2007年2月,犯有故意杀人罪的周善现被判处死刑。2007年3月,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兰兰被送往武汉女子监狱服刑。
“如果还有来生,我不想再做女人,更不想做独自留守在家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奉献太多,付出太多,而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留守在家的女人太难了!”在送往武汉女子监狱的路上,兰兰对看守所管教干部说出了这一番话……
夫妻相约 丈夫打工妻子留守
南漳县是著名的三国旅游胜地,这里山奇、水秀、花好,有襄樊市后花园之称。
兰兰就生长在风景如画的南漳县薛坪镇。1993年,20岁出头的兰兰嫁到了薛坪镇张坪村,丰满漂亮的兰兰犹如盛开的兰花,人过留香,张坪村的男女老少都为张家人娶到了这样一个好媳妇而高兴。兰兰待人热情,新婚蜜月还没过完,她就与村里的男男女女打得火热。
兰兰的丈夫张军对新媳妇更是怜爱有加。张军的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为此他觉得愧对能干的好媳妇。婚后不久,张军对兰兰说:“兰兰,我们一起出去打工吧,在外面挣了钱,好回来盖一栋新房子,不能让老婆总是跟着我受苦。”
“如果我们都出去打工,家里的事谁来做?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哑巴哥哥,我们都出去了,谁来管他?”
张军听了兰兰的话很感动,觉得家里确实离不开她,张军也舍不得离开妻子一个人出去打工,出门打工的想法就这样拖了下来。第二年,兰兰生下女儿,家里的经济更紧张了,张军再次向兰兰提出到南方去打工。兰兰尽管很不愿意,但是想到家里确实需要有一些钱来支撑,就同意了丈夫到外面打几年工,攒些钱好盖新房子。
1995年,张军带着梦想和希望跟随乡亲们到南方打工。 女人私房话(https://sifanghua.com)
张军的哑巴哥哥虽然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但他很机灵,心里是个明白人,干活有的是力气。兰兰在家带着女儿,里里外外操劳。三口人生活过得平静安逸。
兰兰每天起早贪黑,忙了家里忙家外,虽然很累,但她只要看到丈夫寄来的信或是几百元、上千元的汇款,她的心里就格外高兴。她觉得,丈夫在外吃苦受罪,寄回的钱都饱含着丈夫对她的思念和爱。
她相信丈夫对她和孩子的爱,她更坚信自己会对丈夫忠贞不渝。
难耐寂寞 瓜田李下弄假成真
村里出去打工的男人多,留下了大姑娘、小媳妇,村里一些脸皮厚的男人就想方设法占女人的便宜,兰兰一个人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时常会碰到不怀好意男人的骚扰。
“兰兰,你这么年轻,老公到外面打工,他怎么舍得丢下你啊,他就不怕漂亮媳妇被人家吃了豆腐?”
“你看你,一天到晚只晓得干活,不晓得享受,一个女人天天一个人独守空房,好无聊吧,想不想我陪陪你?”
“可惜了你这个美人坯子啊,女人没有男人怎么过,你守得住吗?好歹你也找一个,你看我行不行?”
每到这时,那些臭男人就会走得离她很近很近,近得男人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出来。兰兰又羞又气,绯红的脸却让好些男人更加想入非非,他们死盯着她的脸,想从中挤出一点有机可乘的缝隙来。但是,他们得到的回答总是:“不要脸,回去找你的姐姐妹妹去!”
兰兰是一个泼辣勤快的人,能干活,肯吃苦,不怕累,但她怕的是夜晚。丈夫在外打工转眼就是一年多了,精力充沛的她每到夜晚来临,就会被一种无边的孤寂所淹没,一个人睡在床上,常常心烦意乱,夜半醒来难以入眠。身边没有丈夫的温存和抚慰,兰兰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了。
与兰兰相邻而居的周善现长得粗壮结实,人虽粗犷一些,但很勤快,兰兰家有什么做不了的重活,周善现经常会来帮帮她。兰兰没有像拒绝别人的帮助一样拒绝周善现的帮助。在兰兰的眼里,周善现是一个老实人,他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 女人私房话(https://sifanghua.com)
周善现有一个不幸的家庭,妻子嫌贫爱富,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周善现独自一人,生活很清苦。兰兰很同情周善现,家里做些好吃的,她就会叫哑巴哥哥给周善现送一些过去,周善现对兰兰的关心十分感激。
1997年春节之后,兰兰的丈夫又要外出打工。兰兰实在是不情愿与丈夫两地分居。丈夫在外打工两年,二十多岁的兰兰和丈夫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兰兰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丈夫再出去打工,但拗不过丈夫的坚持,兰兰只得继续留在家里独守空房。
就在这一年,一直坚信自己能对丈夫忠贞不渝的兰兰竟然抵抗不过生理的渴求,与周善现越过了感情的红线。
这年秋天,周善现帮兰兰犁地。天气还很燥热,兰兰上身只穿着一件红花衬衣,胀鼓鼓的胸脯把那件衬衣撑得要裂开似的,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不时飘过来,引得埋头干活的周善现心里一阵阵躁动。
两人干得有些累了,兰兰让周善现坐在地边树荫下休息一会,她端起一碗凉开水递到周善现的嘴边。周善现接过碗,咕嘟咕嘟喝下去,抹了一把嘴,眼睛直直地看着兰兰。兰兰顺手拿起毛巾递给周善现擦汗,不料,周善现一把抓住兰兰的手,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兰兰惊慌中想抽出手,但周善现越抓越紧。兰兰在周善现急促的呼吸中感到一阵阵眩晕,她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周善现的怀中……
大山里,两个情感孤独的人像火山爆发一般,不可遏制地融在了一起。
事后,又羞又急的兰兰赶紧整理好衣衫,她恨不得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抽上一巴掌,对丈夫的负疚感、罪恶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狠狠地对周善现说:“你走开,你现在就走开,以后我再也不要你帮忙了。”
意乱情迷 孽情路上难回头
兰兰和周善现的第一次私情虽然让她感到很羞辱,但她在生理上得到了久违的满足。这一夜,她睡得很香很沉。
这之后好长时间里,兰兰都有意识地躲着周善现,她拒绝周善现来帮她做事,走在路上都要想办法回避着他。
周善现却被兰兰的美貌和身体迷住了,他不时沉醉在梦一般的幻想之中。他放弃退守,以一种进攻心态主动去接触兰兰,即使兰兰不理他,他也不怨不气。他对兰兰说:“不管你怎么恨我,我也不会恨你,这一辈子,我得到了你,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面对周善现的攻势,兰兰的防线又一次溃退。这次溃退让她在感情上开始沉沦,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从此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兰兰丈夫的哑巴哥哥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兰兰和周善现的秘密。哑巴哥哥虽然没有结婚,但他对男女之事还是了解的,只要兰兰和周善现单独在一起,哑巴哥哥就会盯梢。一次,两人刚刚宽衣上床,哑巴哥哥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大声“啊啊啊”地嚷着赶周善现出门,还使劲用手在脸上刮(当地表示不知羞耻的意思)。
哑巴哥哥过去在家里很听弟媳妇兰兰的话,兰兰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自从他看见了兰兰的丑事以后,他开始变得不听兰兰的话,在家里做事不听,在外干活时也不听,这让兰兰非常生气。
哑巴哥哥不好好做事,家里的一些体力活就更少不了周善现。周善现频频出现,哑巴哥哥就不停地嚷嚷,甩盆子甩碗发泄不满。
兰兰和周善现的私情不仅被哑巴发现,乡邻和兰兰的丈夫张军也知道了。感觉颜面尽失的张军没有采取挽救的措施,而是选择继续到外面打工,以逃避兰兰红杏出墙给他带来的屈辱。
对于丈夫的逃避,兰兰有苦难言。七八年独自支撑着家庭,劳累和孤寂一人的苦闷她向谁去说?在感情问题上她觉得自己有愧于丈夫,她想弥补,可她又如何弥补?如何唤回丈夫的心?兰兰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也开始放纵自己,在周善现贪图她的姿色的同时,她也主动投怀送抱,从周善现那里得到生理、心理上的满足。
2005年4月,哑巴哥哥对兰兰和周善现的行为表现出越来越狂躁的态度。两人常常是在如胶似漆之时撞上哑巴哥哥那双盯梢的眼睛。兰兰为此非常羞愤,周善现也十分恼怒。
2005年4月15日上午,在一处400多米的悬崖之下,有人发现了哑巴的尸体,大家以为哑巴是夜间出来用农药毒鱼的路上坠崖而死。
惨烈杀戮 无耻男人欲拉女人作垫背
最先发现哑巴坠崖死亡的是村民周某。2005年4月15日上午,周某和妻子路经一个叫崖子嘴的悬崖上,突然发现一拐弯处的垫脚石不见了,周围散落有一些血迹,现场附近还遗留有一个鱼舀子和一个编织袋,于是他们判断有人从此处坠崖了。他们立即报了警。接到报警的公安民警组织村民前来搜救,发现在崖下400米处有一具尸体,经人辨认,正是兰兰家的哑巴哥哥。人们初步判定,哑巴是在毒鱼的路上坠崖而亡。
4月18日,兰兰按照当地风俗将哑巴哥哥安葬了。然而,乡邻很快发现,哑巴的死亡太神秘,种种迹象和证据表明,周善现和兰兰有杀害哑巴的嫌疑。
数位村民发现,如果哑巴是坠崖身亡,那块基础稳固的垫脚石不应该也同时坠崖,垫脚石周围更不应该有血迹。在现场附近,还有另一个鱼舀子,这个鱼舀子正是周善现的。
薛坪镇派出所民警接到村民的第二次报警后即展开秘密侦查。结果证明,周善现和兰兰有重大杀人嫌疑。4月21日,民警在掌握了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将两人刑事拘留。
周善现和兰兰很快交代了他们杀害哑巴的经过。
2005年,哑巴已经成为两人私下密会的障碍。2005年4月,两人正在床上偷欢,哑巴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啊啊啊”地大声吼叫着赶开了两人。周善现非常生气,他向兰兰提出:“搞掉(杀掉)他!”被激情冲昏头脑的兰兰竟点头同意了。
4月14日晚,周善现来到兰兰家,向哑巴提出次日凌晨到杨家河去用农药毒鱼。哑巴最喜欢毒鱼了,他答应了周善现。 女人私房话(https://sifanghua.com)
15日凌晨2时左右,周善现和兰兰、哑巴三人起床,经由崖子嘴悬崖向杨家河走去。在崖子嘴悬崖上,周善现捡起一块大石头,朝哑巴头上猛击几下。哑巴满头是血倒地后,周善现把哑巴往悬崖下掀。哑巴死死地抓住树木,周善现用石头砸哑巴的手,直至哑巴坠向悬崖之下身亡。在此过程中,兰兰一直在现场用充电灯照着周善现作案。
案发后,周善现和兰兰自认为天衣无缝,却不知村民已发现了多种证据。周善现得知有人找到了他丢失的鱼舀子后,惊恐不已地对兰兰说:“你千万莫要乱咬(牵连)我,不管别人怎么问,你都说什么也不知道。”
而就是这个曾在情人面前献媚讨好的男人,案发后却一心要拉上情人作他的垫背。他明知自己犯下死罪,但为了开脱罪责,减轻处罚,在法庭上竟诡辩是兰兰首先提出杀害哑巴的,砸死哑巴的石头是兰兰给他的,哑巴是他和兰兰共同推下悬崖的。然而,法官驳倒了周善现的诡辩。
兰兰在法庭上没有为自己辩解。她知道,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在感情的道路上,她错走一步陷入泥潭,如今她又欠下一条人命。那条鲜活的生命,就是在自己的欲念之下被残忍地扼杀掉的。
“如果还有来生,我不想再做女人,更不想做独自守在家里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付出太多,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留守在家的女人太难了!” 在送往武汉女子监狱的路上,兰兰对看守所管教干部说出了这一番话。悲怆和绝望写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也似乎跌入无边的黑暗和深渊里。然而,她的罪孽是必须由她自己来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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