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陶公,也有“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门拙言辞”的尴尬,曾如宝玉那般生活优裕的曹公,随着家族的没落,沦落到“茅椽蓬牖,瓦灶绳床”“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地步。据说曹公还曾返回金陵,试图为出版《红楼梦》而拉赞助,最终空手而归。
身处求助者的位置,曹公应当更能了解那难堪。在这世上,身处强势位置很容易显得潇洒,粗暴潦草那是真性情,不拘小节那就是大气了,一个被求助的人,只要不过分无情,总是会被欣赏地注视。拿到钱出了门的刘姥姥,提起王熙凤,赞道:“我见了她,心眼儿里爱还爱不过来”,绝不会追究她是否有片刻傲慢。
大观园
求助者则被赋予更多要求,被打量,被评判,还时常被恶意揣测。你的姿态要放低,以叩动对方的恻隐之心,但又不能放得太低,保持适度的美感,也许能获得更多帮助。出于某种诉求说的某些话,后来想想,也许会引向另外一个结果,人心不确定,语境不确定,求助者手中没有与这世界博弈的资本,只能听天由命,注定在通常情况下,一定会显得很LOW。
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一个求助者?解救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在处于顺境的时候,理解与体谅他人的这种LOW。王熙凤对于刘姥姥的这次援助,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现实中,可能没有这么立竿见影,前后呼应,但是,面对那些笨嘴拙舌不知所措的人,若你羞辱了他们,就是羞辱了可能的自己,若你能温柔相待,不生轻慢之心,就是预先赦免了那个可能的自己。善举不是恩赐,是自救。
当然,在咪蒙那篇雄文里,那些“LOW逼”都远比刘姥姥更招人讨厌,但我还是得说,那种奇葩,我在现实中很少遇到。也不是唯有咪蒙是倒霉蛋,这两年,没少看到这类描写“穷凶极恶的穷人”的网文,这样的奇葩,都是极少的特例,作者却将特例给普遍化,将指责对象,越过那些极端者,指向更为广泛的“穷而LOW”的群体,试图唤起更多记忆,因此获得了更多的点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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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交通工具一般是马和驴,长途一般用马,短途则用驴子,因此,在古时人们的坐骑一般都是驴子,速度也恰到好处。同时,也不乏爱惜坐骑的人,古人胡趱就是其中一位,他甚至是为自己的坐骑驴子请假呢,一起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吧。 坐骑驴 胡趱是唐昭宗时皇宫...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