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 整夜里耳边都是你动听的呻吟声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对于这点我深有体会，因为我的敏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一直得不到却又让我念念不忘。结婚之后，我跟妻子感情是很好，但总是缺少那么一点激情，我对于远在国外的敏越发想念，直到她回国，那一眼再见我深深被吸引了，那一夜我彻底失去自我，整夜里耳边都是你动听的呻吟声！

男欢女爱​

我考上研究生那年，在系里举办的一年一度迎新舞会上，我对柔儿几乎是一见钟情。理工科男生多女生少，所以按惯例，男女生都可以邀请其他系，甚至其他学校的女同学或女朋友一起来参加。与我们系那些戴着框架眼镜、其貌不扬、被没完没了的公式和实验弄得灰头土脸的女生相比，中文系的柔儿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和恬美。她虽然一言不发，但那静静的微笑就已经吸引了大多数男生的注意，也征服了一心想挑战物理学高峰、心无旁骛的我。

柔儿是同系大三学妹敏的好友。据同学透露，她俩自小就是同学加邻居，所以虽然分属不同学科，课余时间却形影不离。系里男生对柔儿动心的不少，只是约会她，总是有敏同行，最终只能望而却步。我灵机一动，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从敏这个“灯泡”入手。

敏胖胖的，一头从不打理的短发，架着副深度近视眼镜，对男生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她为人爽气，做事一丝不苟，专业知识也过硬。当我不止一次在实验室碰到她，并为她解决了几道难题后，我们自然而然就熟悉起来，我也因此跟柔儿混了个面熟。我以拿到一笔稿费为借口，请她和柔儿一起看电影。我至今都记得，敏当时接过电影票，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跟一旁的柔儿说：“我今天有事，你们两个去吧。 ”就这样，我几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地约会到了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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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柔儿了解深了，才知道她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人，与敏自幼亲如姐妹，让她非常依赖敏。所以柔儿后来总是说，我能得到她，跟敏曾在她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是息息相关的。我当然也很领敏的情，不仅和柔儿约会的时候，常常默许她同往，而且经常在学业上给她帮助。那时候，寝室里的哥们常常说我艳福匪浅，有两个女朋友，没想到后来还真是不幸而言中。

不知道是个性如此，还是学中文的关系，柔儿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有很多浪漫却不切实际的想法，常常让我摸不着头脑。比如她会在聊天的时候，不经意地告诉我她喜欢郁金香，过几天我们逛街经过花店时，她就瞄我一眼，也不明说。其实是希望我买给她，而我正想着我们要去买的东西，根本连花店都没注意到，但她回去就会郁郁寡欢，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种没方向的时候，我总是把敏当作救命稻草，买两包零食或者一顿夜宵，敏就会打探柔儿生气的缘由，然后一边给我出主意如何哄柔儿，一边在柔儿那里替我说好话。有时候，我也有过一时冲动，想过如果柔儿的性情能像敏那样，该多好，但我沉浸在与柔儿的恋情中，从来也没有往深处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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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们都到了毕业的时候。敏以优异的成绩当仁不让直升研究生，柔儿毕业到区政府做了公务员，而我进了一家专业对口的合资科研公司做研究员。当工作稳定下来，我和柔儿的婚事就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两家的父母都很满意，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为我们付首期搞装修，安置好了婚房。结婚前夕，柔儿却意外得知敏打算出国，而且已经订了机票，赶不上我们的婚礼。这让柔儿很不高兴，觉得被好姐妹背叛了。而得知这个消息，我发现我比柔儿还要郁闷。我没有分析自己不高兴的原因，只以为是不忍心看柔儿失望，于是去找敏，希望能说服她等当完伴娘再出国。

一向对我这个师兄言听计从的敏，居然毫不犹豫拒绝了我，理由竟然是要早点过去提高英语水平。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牵强，但面对她躲避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突然不安起来。那是我那年最后一次见敏，她走的时候没有通知柔儿送行，只是为我们的婚礼留下了份精挑细选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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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出国后，跟柔儿很少联系，跟我则根本没有联系。但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柔儿的性情，在机关里很难适应。一年多后，我们有了儿子，柔儿就索性辞了职，在家里带孩子。我虽然工作忙，而且经常出差，但回到家，总是有柔儿做好饭菜等着我，家里充满儿子的欢声笑语，这样的生活不可谓不幸福。只是婚姻中难免磕磕碰碰，柔儿又曾经是那么理想化的一个人，现在每天就操心买汰烧，自然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而我在外面忙忙碌碌，比恋爱的时候更少了一份哄她的心思。每当两个人出现矛盾，冷战中我总是会想到敏，想到她的善解人意，想到以前和柔儿不开心时，她总是会站在我的角度开导柔儿，而现在我们之间却少了这么个沟通的中介。

在公司里，当研究和公司的经济利益有矛盾时，科研只能让步于经济利益。我总是难免失望和烦躁，可这样的事情，柔儿既听不懂，也根本不感兴趣。我能做的，只是一个人把不快都憋在心里。这时候，我甚至会有种冲动，想问柔儿要敏在国外的联系方式，向她倾诉一番。但想法终究只是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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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周围的同事朋友，我的婚姻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要美满，我的妻子美丽温柔，儿子活泼可爱，谁没有点不如意的事情呢？相比之下，敏只是一段遥不可及的年轻记忆而已。我甚至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再接到敏的电话，再见到敏。

拿起听筒，我几乎立即听出了敏的声音。 6年后，取得了博士学位的敏终于回到了我们身边。除了眼镜片更厚了，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当晚，我们在饭店为敏洗尘。聊上几句，柔儿就会为儿子分心，提醒他吃饭要坐端正，管教他怎么又把新衣服弄脏了，间中还要抱怨饭店的空调、服务员的态度、菜的分量多少，我只能无奈地看着敏。而敏那善解人意的微笑，让我原本不耐烦的心情平静下来。

第二天，我主动给敏打了电话。我们单独出去吃了晚饭，谈各自的生活，也谈很多学科发展的动向，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后来，我们又一起出去过几次，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越来越偏离家庭的轨道，但我还努力想克制自己。事情在我和柔儿的又一次争吵后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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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回来后，说想休息一阵再找工作，所以闲来无事，经常来我家和柔儿做伴。我能想象得出来，现在的柔儿，能说的除了儿子就只有对生活的各种抱怨了，所以我是不愿意听她们聊天的。

那天是柔儿记得的我们无数个纪念日之一，本来这种日子我是一定要准时下班回家的，因为她最重视这种小细节，而且往往会上纲上线到我“是不是还爱她，有没有把她和孩子放在心上”之类的高度。但那天，一台正在赶工的设备突然出故障，所有技术人员都要加班维修，我怎么好意思提出回家？结果，等晚上10点多回到家里，门居然反锁着。

敏给我开了门，而柔儿见我进来后，一言不发进了卧室。我知道，除非我哄到她心满意足，否则这冷战就又没完没了了。面对敏，我突然有说不出的厌烦，转身离开了家。敏跟着我走了一段，然后带我去了她的住处。我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却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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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终于和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我才发现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是喜欢她，甚至是爱她的。以前听人家说男的可以同时爱上不止一个女人，我总是嗤之以鼻，觉得这是男人花心的借口，但我现在真的是这样的感觉。我不能说柔儿对我不重要了，但我也离不开敏。我不停地找借口、撒谎，越来越多地逗留在敏那里。

相比我的自私，敏显得更加不安。她说柔儿经常打电话叫她去，但她却没有勇气再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前些天，她很高兴地给我看一个邮件，说她申请的一个美国大学的博士后工作站愿意提供她工作机会，可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她说其实当年她就是为了躲开我才出国的，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很辛苦，而且怎么都没办法忘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其实她根本不想再出去过那种孤独无依的生活。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她离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我怎么忍心让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独自在异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