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辈的清末文化名流严复,很是关心吕碧城婚姻大事,不止一次地"劝其不必用功,早觅佳对"。1909年6月13日,严复日记更是有"此儿不嫁,恐不寿也"的记载。可吕碧城却始终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婚恋态度,始终不肯轻易把自己交付出去。谈及自己的婚姻,吕碧城曾说:"生平可称心的男人不多,梁启超早有家室,汪精卫太年轻,汪荣宝人不错,也已结婚,张謇曾给我介绍过诸宗元,诸诗写得不错,但年届不惑,须眉皆白,也太不般配。我的目的不在钱多少和门第如何,而在于文学上的地位,因此难得合适的伴侣,东不成、西不就,有失机缘。幸而手头略有积蓄,不愁衣食,只有于文学自娱了。"
吕碧城对宗教发生兴趣。民国初年,吕碧城在北京见过天台宗高僧谛闲,若有所悟。
吕碧城要求的身与心两部分的一对一,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里,都太少。她就像是现代都市里呼风唤雨的女金领:事业上极大成功,才情样貌一个不缺,可论及婚嫁,她能看上的人,实在有限,偶尔有一两个入得了法眼,没准也是"使君有妇"。更何况,从男性自私的角度暗想,这样的女强人,谁敢娶?娶回家,有没有好日子过?男人们不能不为最后的自尊留点余地。
吕碧城与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寒云,虽相差七岁,却有姐弟恋爱的苗头,一直交往甚密。一部《晓珠词》,寒云公子激赏备至,二人同住北京之时,吕碧城经常去参加袁公子主持的北海诗酒之会,吕碧城去上海之后,两人依旧鸿雁传书,往来不断,后来袁公子定居天津,两人还有诗词酬答。可这段精神恋爱,终究还是没有结果,吕碧城自己也看得清,谈及此事,一笑而过:"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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